周董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有那很几分钟没有回过神来,他张了半天嘴,终于自言自语地说出:“房子卖了?我昨天打电话到公司小萍没有说呀,好好的干吗要卖?这娘们真令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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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楼,外面的天气跟他的脸色一样,越发阴的沉重,半年没有下雨,闷热的越发令人烦燥,小区的风景树也是纹风不动,所有的树上都是灰尘封布,有些树叶都渴得焦黄,卷起身子缩了起来;他拉着箱子气喘吁吁走出小区,额上的汗亮晶晶的,枣红色的短袖衫后背湿透了一片,他在公路边上拦了辆出租直车奔回楼村五金厂,一路上他的心情是纳闷的,与他刚下飞机的心情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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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村厂房,新来不到一个月的门卫见他回来,立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过他手里的皮箱,他黑着脸点点头,跨进前栋院子,院落里也没有他熟悉的白色小车,他的心忽悠一下七零八落,忍不住回头向不远处的门卫喝道:“马经理有没有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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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门卫答道:“没看见她呀,她在深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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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扭过头对着吼了一声:“他妈的,你知道什么!”就急匆匆地三步并着着两步上了楼,二楼办公室内,新来的人事与料账文员正在低头算账,廖庆正在与客人通电话,一切看起来依旧,他正待发问,廖庆见姐夫来了,便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一个问:“从台湾回来了?”一个问:“马萍呢?”两个人是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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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庆笑着反问:“马萍不在深圳吗?你还问我?我以为你先回的家呢?”随后而来的门卫把皮箱放在办公室的门后,就赶紧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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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在这时手脚冰凉,整个人如筛糠一样,他竭力不使自己往坏处想,然而一切的事实都摆在眼前,房子卖了,马萍与小杰还有马母不见了,车子也没影了……莫非还卷款逃走了?可是这工厂的所有钱财都将是她与儿子的呀,她没必要逃走呀?疑点太多反而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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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逃走这个词,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头顶上发白的几根头发颤动着,脸上的老人斑活跃着,他的脸色由青到白,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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