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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饶命,末将知错了!”
萧承淡笑,有着读书人的好商好量,“错在哪里?”
“末将不该色令智昏,调戏同袍遗孀,末将知错了,日后必将律己自省,约束言行!”
若非那女子捧着亡夫的甲胄,冒死入宫状告,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妇人也会沦为砧板鱼肉,任此人欺凌。
萧承步下碧砌,来到那滩血泊前,身形隐在月色中,模糊了面容,唯有一双眼清霁犀利,“律己自省,约束言行?”
“末将发誓,如若食言,天打五雷轰!求陛下恕罪,末将不敢了!”男子额头点地,情真意切表露着悔恨。
萧承轻轻一抖大袖,负手迈开步子,“下辈子再改吧。”
“陛下!”男子大惊,“末将是屠远侯的得力干将,是否处死,总要经由他老人家定夺吧!”
似有黑云骤然聚于顶,一众宫侍默默低下脑袋,各怀心思又怕被殃及。
萧承顿住步子,回眸看向满脸愤然的武将,浅笑道:“那更该早点上路了。”
说罢,就有人走到武将背后,抹向脖子,干净利索。
男子倒地,眼瞪如牛。
星榆铺银河,万里璀璨,映在萧承年轻俊美的面容上,隆正的鼻骨微痒,他抬手捻去一片梅花花瓣,揉碎在指尖。
“曹顺,传朕敕令,召懿德伯之子齐容与回朝,继任鹫翎军主将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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