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茹月没回答,抠着茶柜的手却渐渐放了下来。
方荷坐在昨天刚挑出来的木墩子上,歪靠在墙上盯着烧水的小泥炉子,像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她耳朵可好使了,背对着两人,她眉梢微挑起来。
看来原身存在感还是不够低,这种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时候,倒叫人想起来了。
唉!
穿过来半个月,去敬事房那天方荷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人命如草芥的糟糕地儿。
想起被拖走的那个小太监,看着才刚上初中的年纪,她心里说不出是怎么个难受法儿,只更坚定苟住出宫的心思。
方荷父母在她四岁时就离了婚,两边跟甩包袱一样将她勉强养到十八,给了一笔学费叫她自立门户,她从小就很能随遇而安。
就算她死了,有赔偿在,算还了父母的生养恩情,没人会为她伤心。
在哪儿都是过日子,还年轻几岁呢,只要在御茶房躺好,出了宫换个地儿继续躺,怎么也比上班的时候强。
因此,从一开始,她就很注意,没叫人发现自己跟原身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只是麻烦事儿在紫禁城这种地方,简直防不胜防。
她倒也不慌,在酒店行业干了四年,从大堂服务员干到前厅经理,她处理过的麻烦数不过来,习惯了。
就连穿越,都是在解决麻烦的时候,碰上俩喝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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