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我还是去烧水。”
茹月和巧雯见方荷这貌似虚脱的模样,心下有了计较。
巧雯扶着手腕,“我烫伤了手,这几日没法往御前去,只能辛苦茹月姐姐了。”
茹月心里啐了一声,往常怎么不见你辛苦我呢。
她皮笑肉不笑地随口应了,余光却落到方荷身上。
翌日再上值,茹月抢在方荷前头蹲坐木墩子上,可怜巴巴冲方荷央求——
“我昨儿个没盖好被子着了凉,头疼,见不了风,这几日劳烦芳荷姐姐你去上茶吧。”
方荷憋着笑:“……好。”她可太喜欢这种玩心眼子的小傻瓜了。
原身随她母亲,性子极软,没什么主心骨。
徐嬷嬷叫她老实本分不要惹事儿,原身这些年从没拒绝过别人,愣是能做到九年都没涨过月例。
每个月拿到手的二两银子,要么听徐嬷嬷的交给掌事姑姑讨个巧儿,要么都交给徐嬷嬷,自己只留了七钱银子并二十个铜板应急。
徐嬷嬷是得了急病,死在安平堂,银子也没见着。
以乾清宫的物价,买道点心都还差十个铜板呢,这比穿越叫方荷还心慌。
她是想苟,不是想穷窝囊。
御前得去,起码得赏银的机会比在茶房多,操作好了也可以查无此人,俗话叫灯下黑,这才是苟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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