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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给磨砂玻璃蒙上层雾气,有蜿蜒的水流在内侧淌下,鲜活,热络,陈驹的父母周末过来,很少在这儿留宿,所以在外面等着人洗好澡,对于陈驹来说,太过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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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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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短短两天内,陈驹再次见到裴敬川赤着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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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走错了房间,一次是在自家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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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用浴巾围了下,半湿的头发显得很黑,连带着眉眼都更加的英俊锋利,裴敬川有健身的习惯,被侧壁的灯光打下,肌肉线条漂亮而不过分夸张,带着微凉的水珠,和陈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一步步地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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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驹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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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了裴敬川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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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川的手指很长,骨节的形状堪称完美,上学的时候陈驹就喜欢盯着人家的手看,而此刻,由于热水的浸润,食指的指腹微微褶皱,而指甲颜色,也更加粉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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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敬川弯下腰,用这样的手,捏了捏陈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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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傻乎乎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