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网膜,刻进了大脑,成了无法消弭的画面。要是那间房里有美工刀或者水果刀,我保证把那个叫兽的屌割掉,塞到他的嘴里,让他自产自销。然后再开肠破肚,把他的尸体摆成德威特兄弟那样。
她沉默了半晌,阴阴地发了笑,可我只是把他打到性功能障碍,想想真是便宜他了。
被开除学籍后,跟那个女生联系过,她说她的状态正慢慢转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都快十年了,她受侵害的画面总会莫名其妙地跳到眼前,钻进梦里。在梦里,我有时会变成被绑缚了双手无能为力的路人,有时会变成她敏感和同理心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太痛苦了啊。
诉说时,荆落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就没停过。
陈曦聆将抽纸放到她的面前,擦擦吧。
如果警官遇到了同样的事,会怎么做?
拍照,录视频,举报,让他接受法律制裁。
我想听实话。
陈曦聆侧头看着荆落,沉压于心底的情感被对方眼睛中不可思议的净质给拨动,泛起涟漪。过了一阵,她如实回答:我会把他打到三级残废。
荆落破涕为笑,这才对嘛,就知道警官跟我是同类。
但这并不能成为违法犯罪的借口。不要拿不幸的遭遇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陈曦聆明示道。
荆落叹了叹,抽了两张纸擤鼻涕,真够冷血的。你是不是对待每个人都像这样,开始热情礼貌,然后慢慢变得冷漠无情?
我好像没有对你热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