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的钉子被人钉在那儿,哑口无声,好像在胡成眼中她始终差了那么一丁点,就是这么一丁点被他抓着不放。
她恍然明白她的胡成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距离过远,就觉得思念,觉得亏欠,之间的种种隔阂都被距离美化;距离近了,中伤对方的同时,对方的尖刺也深深扎进自己的皮肉。
她别过头不在多言。夏也好从后面悄悄握住她的小拇指,想给予她一点安慰。
台上的男人依旧兴致高昂地挥舞着手臂:“我想问在座的同学们一个问题,你放假回家是否……回想一下从小到大你都做过哪些对不起爸爸妈妈的事……”
话题的转变,打了夏也好一个猝不及防,广播里响起悲伤的音乐旋律,再理智的人也会被氛围感染。
周围响起抽泣声,有被感动到流泪的学生,当然也有和胡文漪一样对这传销似的话术不屑一顾的。
她突然想回头看一眼夏也好,又怕对方觉得自己刻意,于是作罢。
全体学生和家长应要求站起来,握住双手。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胡文漪不愿去看他,只是盯着斜前方的草皮,偶尔用余光偷瞄一眼,只一眼便顿住了。
她原先记得她的父亲长得很高的,很有力量的,能抱起她、能让她骑在脖子上撒野,现在才发现她的父亲竟不比她高多少,胡成垂着头,落下的三个字敲得她脑壳晕晕的。
“对不起。”
胡文漪想,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怪,眉头如她心中的那一团乱麻紧紧拧在一起,胡文漪紧咬住哆嗦的嘴唇,身子却不停指挥地颤抖,溢出眼眶的那一行泪滚到腮边,自己就干了。
“天底下有多少父母等了一辈子,都没有听到孩子对他们说一句谢谢……”
被突然转变的话题打击到的夏也好翻开错题本,笔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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