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学。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堵人的混混们围在一起,猜他大概是被吓到了。有一两个胆小的往坏处想,但很快又自我否定:他们谁也没打他。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柳南蕉似乎被遗忘了。他窗边的座位空荡荡的,积起了灰尘。有一两次谢霖在赵一铭他们班门口遥遥望着,看见那个男生和同学说笑。说笑之后,表情又落寞下去。所有对学校和老师的怨愤都不翼而飞,他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有好多次,他在走廊叫住赵一铭,但又在对方回头找人的时候跑开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或许只是不甘。不甘心的谢霖很快有了别的主意。他溜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找到了班级通讯录。为了这件事,他被班主任罚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但他一点都不在乎。柳南蕉的电话号码被他记在了心里。
那个晚上,当他拨下柳南蕉的电话号码时,第一次感到了紧张。谢霖从没紧张过,即使在他爸发现他惹事时。电话接通时,他的声音有点抖,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礼貌,就好像他是个像柳南蕉一样乖巧的小孩子般。
那边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的声音。听到他找柳南蕉,立刻变得心不在焉:他哦,他不在。
他去哪里了?谢霖有点急切地问。
电话里头传来了一个女声,似乎在问是谁。很快那个女声就把电话接起来了。声音倒是柔柔地,但谢霖敏锐地察觉了她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