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青花瓷缸里放了几卷画轴。
“大爷平日要换的衣物放在这儿,平日只稍作打扫即可。”
林瑜应声,这里的家具皆为雕花彩漆的檀木,仔细闻来,还有一股悠悠的沉香。
推开东间雕花镂空的槅扇门,青绿的竹帘垂下。里面是顾青川看书写字的地方。杨瀚墨只提了一句,停在竹帘外,叮嘱道:
“此处无需你打理,寻常若无吩咐,不得进去。”
“我记下了。”
杨瀚墨点点头,把这里交给她。
这两日顾青川很忙,他回来的消息一传出去,杭州城中官员的拜帖纷至沓来。早出晚归应酬好几日才渐渐消停。
林瑜虽与他见不着几次,却也没有因此放松半分警惕。
她打听过,春喜被打了三十个板子后发了烧,无人看管,春喜沦落如此,自己真的能独善其身,不被迁怒么?
她没有半点把握,只能尽力把自己分内之事做好,盼着有人能看到,念她一点好。
这日掌灯时分,顾青川自外归来,宴上喝多了酒,似是微醺,杨瀚墨将人扶在榻上,出门叫醒酒汤。
好巧不巧,满春在正房东侧的抱厦外头用饭,林瑜刚出来,在抄手游廊上被他瞧见,来不及走远,被一把喊住。
“雀儿,去要碗醒酒汤来。”
顾青川半靠在榻上,听到是她,扭头望了眼窗边,什么都没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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