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按着膝盖摩挲了半晌,“那……依贤侄看,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总不能真去认罪伏法。
“若不想老实认罪,别的法子也有一条。”
顾青川温声:“这笔烂摊子真想收拾,还得得劳烦二叔把你贩盐的私账和剩下的赃银给我。”
他面上温和在笑,语气却不容推拒,顾余声僵硬在椅上,权衡良久,嗫嚅着嘴唇应下,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他起身时,顾青川复又开口,“还有年初你设计治死那家盐商后谋得的赃款,也一并交来。若是换人查出,我也未必能保下二叔。”
顾余声身子晃了晃,后背已是冷汗涔涔,“知……知道了。”
*
两日后,百里外的澜谷关。
今夜无月,夜色中的澜河如同一条黑蟒,在杂草蔓长的荒僻地界蜿蜒流动。夜风戚戚,夹杂着时有时无的船桨摇水之声,河中却未见一灯半影。
摇桨声离下游愈来愈近,水面悄无声息浮起一条钉满铁刺的麻绳,往下滴漏冷水。
“截下!”男人一声大喝,两岸的杂草中立时站起几十个穿着卫服的人,乌泱泱行动起来跳河围船,点亮火把。
夜色中沉寂氛围消散得一干二净,只片刻功夫,船舱里的那人就被抓了出来,按肩跪在穿着丹黄飞鱼服的男人身前。
男人接过火把,往这人脸上照去,“是他,带走。”
锦衣卫粗暴地将地上的人抓起,陈淼皱眉,“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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