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好转。
她或许是认识他的,每次用药后神志不清时也总会尝试着抓住他衣角用眼神求救。可是,她将自己反锁谁又能来救她呢?
顾玉锵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能勉强坐在他身边读一本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微洒在侧脸,暖上虚假的血色。
“景云。”她说,声音轻轻的,仿佛再用力些那副残破的壳子就要束缚不住灵魂。
那是事故后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顾景云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她,期待中掩藏悲悯。
她从光中来,带着终生难愈的灼伤。
世人只见她骄纵放荡,于是横加指责,混着羡艳或是不屑的目光。
顾玉锵怯怯向他伸手,求一点点荫蔽。
“阿玉,我在。”
“景云。”她疲惫地松了手,像一片落叶仰面跌倒,“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