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又不说话了,她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整个人都静了下来,纲子也没有再追问。
气温升高了些,纲子能感觉到相牵的两只手已经微微起了汗意,她想松一松,却发现弥还紧扣着她的手指,浑然不觉手心的黏腻一样握着她的手,纲子动了动手,却还是回握住了弥。
那天弥突然的出声引回了纲子的注意,她调整好神色认真听弥所说的话那天,我打工的孤儿院里,有个孩子被收养了。
纲子没有提问或插嘴,甚至反问这和她所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而是耐心的听着。
真好呢,就和好久以前,被爸爸妈妈收养的我一样,又惊讶又觉得不可置信,竟然能拥有一个家,多幸运的一件事啊。说这些的时候弥平静的神色有了略微的变化,不过她低下头去,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表情。
我想到了爸爸妈妈,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可是好笑的是那些事再怎么印象深刻,也变得模糊了,我只能记住那种感觉,到了如今更是需要照片才能回忆起爸爸妈妈的样子。弥垂下的黑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穿着宽大的衣物又低着头的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像缩进了自己壳里。
我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那个房子里坚持了多长时间,只是眷恋着爸爸妈妈给的爱而不肯离开,固执的不回孤儿院,固执的守着那个房子,以为这样就能守住一切了一样。弥的语气平淡却有哽咽之意,她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平静不是没有人来说过,好多好多人来劝过我,说我太小了,不能一个人住在那里,不能撑起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