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地抹掉纲吉脸上的血,然后从木讷的狱寺手里接过了他。
纲吉太重了,压在弥身上让弥根本无法站稳,她被压得半跪在地上,却还是紧紧抱住了纲吉。
纲吉身上的血洇在她宽松的浅色孕妇裙上,血还是暖的。
弥笑了一声,感觉周身似乎有雾气氤氲而起,挡在她与这个世界之间。这个世界全是模糊而不真切的,弥发现自己已看不清世界最本真的模样。
巴吉尔站在一边,他的伤势同样严重,被白兰的真·六吊花围攻,能逃脱都说得上幸运,可谁要这种幸运呢。他沉默地站在一边,满脸隐忍的沉痛与愧疚,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向泽田家光汇报这里发生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其他人,他没有保护好十代目。
这出哑剧没有维持多久,巴吉尔发现了弥身下染红了衣裙的血夫人!他惊慌地叫道,目光失措地看向了弥不算小的肚子,那里是纲吉的骨肉,纲吉的后代,彭格利最后的血脉。
弥听不见谁在叫她了。
如同处在深海一般。
周身是可以轻易将她撕碎的强大水压,耳边死寂得只听得到她慌乱的心跳,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无法给予足以支撑她的力量,她像被人缓缓按进了深海,丧失了挣扎的力量。
弥忽然想到今早纲吉离开时,温柔平和的表情,跟她说他会尽快回来。
她就这么信了。
居然就这么信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弥醒来就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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