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娘去世,他再也没有接受过这种小伤的治疗包扎。
他在府中本就受备受冷落,下人看菜下碟,小破落院里的饭是馊的,衣裳是连下人都不穿的。所有人都议论他是个奇葩,爹娘纵然知晓,虽未有啥更坏的脸色,(毕竟已是最是不喜的程度),但却道既然不会疼,过两天也就好了伤,那便没必要浪费医药在他身上。
时日长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一身皮肉无关紧要。
见他似乎陷入怅惘,姜鸢直接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不轻不重,刚刚好将人打醒。
“想什么呢?我这里不抵你原来,能给你撒点草药扎起来就不错了,赶紧回家,一会儿劈柴你可别想着偷懒!”
姜鸢叽里咕噜说着,谢长祗眨了眨眼,他发梢间落了细细一层雪子,连着眉眼都是雪白一片,总是忍不住去揉眼睛。
两人回去只用了一炷香时间,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姜母惊慌失措地站在堂屋里,来回走动,不时朝院外望去。
姜鹄坐在门槛上扣着手,看到姜鸢回来,立马站起小身子,下意识踏出一步又站在原地。
谢言祉和谢庭筠坐在屋内,都没说话,脸色难看,二人看到谢长祗归来时,注意到他身上干净完整的衣裳,脸色似乎更黑了。
尤其是谢言祉,目光不住地在谢长祗的脸上打着转。
谢长祗肩膀抖了抖,而后接过姜鸢的柴火,避开父子二人,窝去了另一边劈柴。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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