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蒲太医离开后,屋子里才传来一声咆哮:“赫连洲你竟然敢骗我!”
这声响彻后院的怒吼把阿南吓得一趔趄,手里的铜盆差点摔落在地。
屋子里的林羡玉死死揪着芙蓉帐,不让赫连洲进来:“你别想上我的床了!”
“玉儿……”
“亏我那么担忧你的身体,心疼你幼时被下毒,被你折腾来折腾去也没生气,你这个大骗子,从今天起,你在地上睡!”
赫连洲隔着芙蓉帐捏了捏林羡玉的手,又被他挥开,“我也不是故意——”
“这还不是故意?什么才是故意!”
赫连洲悻悻地收回手。
“讨厌你!”
赫连洲日日被讨厌,日日被喜欢,已经习惯了,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林羡玉才消气,还没来得及逼着赫连洲起誓,乌力罕跑过来,说:“圣上,祁国容妃娘娘求见。”
“容妃?”
林羡玉说:“是扶京哥哥的生身母亲。”
赫连洲了然。
“容妃跪在府外,说满鹘将军是瑄王杀死的,与陆谵无关,陆谵当初夜袭侯府,也是受了陆瑄的蛊惑,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求您看在他们母子在朝中无依无靠,还有陆谵与皇后娘娘是儿时玩伴的份上,放陆谵一命。”
林羡玉的指尖倏然蜷缩。
赫连洲问:“玉儿,依你对容妃的了解,此举是她的主意,还是别人怂恿?”
“容妃娘娘常伴青灯古佛,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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