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3节

nbsp;“我看到她杀了娘……”葛小宝绞着手指，一双黑眼睛眨巴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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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长山身躯一震。意料中的事，经孩子的口说出来更添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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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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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答，李纤凝目视孩子父亲，语气加重，“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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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长山强忍悲痛，哄孩子：“然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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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叫我跑……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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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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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葛小宝倒没用葛长山重复问题，他摇摇头，表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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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做了什么？那个伤害你娘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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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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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她叫你躺进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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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宝点点头，“我不能出来，否则娘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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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长山压抑不住情绪，呜呜哭了出来。葛小宝看见葛长山哭，举起两只小手为他擦眼睛，不忘问：“爹，小宝很乖，没有出来，娘在哪里，我想娘了。”问着问着就哭了起来，直嚷嚷要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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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是个人也不忍心再问下去。李纤凝沉吸一口气，犹不甘心，交待葛长山等葛小宝平静下来后多加诱导，看看是否能问出有用的线索，另外他本人也好好想一想，梁凤娘生前是否提到过与凶手相关之人事，若有，及时到衙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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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门，已是未末时刻，李纤凝径自来到廨舍，问仇璋：“上次县里户籍造册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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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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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造册时葛长山梁凤娘夫妇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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