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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扶额,眼见仇璋被围得不自在,又不好沉下脸皮训斥,请求张坊正替他解围。张坊正上前呵斥众人,一些要脸皮的默默退开了,脸皮厚的揪着张坊正打探仇璋身份,得知是邻县的县丞,豁朗朗议论开:“年纪轻轻,做了县丞,当真是文曲星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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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似我县的县丞,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我县也出这样一位年轻尊贵的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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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虽老,听闻县令正值壮年,还不到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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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当中有人连连摆手,“有幸远瞻,一身白肉肥答答,像头待宰的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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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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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坊正见她们说得不堪,岂有不出面维护县令尊仪的道理,板起面孔训了几句,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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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找到方大娘,询问后续,被方大娘反问她在衙署担任什么官职,李纤凝胡诌了一个文吏,方大娘撇嘴,“文吏?我不和文吏说话,我要和县丞说话。”言罢,转头对着仇璋说,“那天我看秋小娘子挎了一篮纸钱出门,问她说不年不节的,烧哪门子纸钱,她回我说她丈夫给她托梦了,要钱,就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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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仇璋神色苍渺,不由得追问:“秋小娘子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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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妇人闻声也聚集过来,纷纷询问:“是啊,秋小娘子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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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娘子,不像是能惹是生非的样子。莫非给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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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不愿对外透露案情,正想敷衍过去,谁知李纤凝骤然沉声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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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响起哗然之声,张坊正也吃了一惊,“死了?怎……怎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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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害了梁凤娘,随即畏罪自裁。”李纤凝没遮没拦,将案情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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