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3节

年画出手的快，往年要耽搁两个月，今年半月即售罄，运气实在不错。他下榻在我的别馆，离开那日也没来辞行，只吩咐仆人过来知会一声儿。商人就是这点不好，不讲礼数，枉我收留他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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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暗自寻思，刘通福和达官贵人相交，指望他们做生意，又不是粗俗小贩，怎么可能临行前不向主人家辞行？因问道：“会不会遭遇了什么变故，没来得及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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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故？”孔正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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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因把昭国坊空宅内发现尸体一事直言相告，孔正字到底是儒生，一辈子过惯了清平安稳的生活，哪里料想有朝一日会和人命案子扯上关系，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刘通福……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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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调查中，还不能确定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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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璨今晚邀我来这里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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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本来还想解释解释，谁知孔正字毫不介意，大手一挥，“我懂了，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你们刚刚说尸体是在昭国坊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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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昭国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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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真有可能是刘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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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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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福一开始进京的时候，住的是昭国坊，昭国坊离平康坊远，他的生意对象又多在平康坊，来往不便，于是我邀请他住到我的别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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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昭国坊口中的那个商人当真是刘通福，李纤凝精神一振，继续问，“刘通福和房主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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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是他朋友的房子，知道他来京，特意嘱咐他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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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叫陈半商，在江南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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