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4节

自己忘了做出该有的反应，顷刻低下头，喃喃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容易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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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提问，“你说的刘通福莫非是书画商人刘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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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刘修撰从他手里买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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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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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不语，刘清标兀自否认，“没有，没有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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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九日，你们在孔正字宅上，起过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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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通常不会这样无中生有、故意夸大事态严重性，从她进门后刘清标的反应实在值得玩味，因此句句脱离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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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何曾起过争执，没有的事儿！”刘清标显得有些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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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急于表态，实在有悖于他的修养，连带着他的形象也在李纤凝心里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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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人人都看见了，刘修撰怎么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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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是谁？谁看见我们争执了，你叫来我们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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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没有，刘修撰不必激动。清标，真是个好名字，纵算重名了丝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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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标震惊地看着李纤凝，右手握成拳头，大拇指不断摩挲着食指的第一、二个指节。半晌，转开头，“是没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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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欲再问下去，怜香回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况一脸不明所以。李纤凝站起身，“刘修撰，今日暂且别过，改日我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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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露房间，倚着雕花木窗，拨开花月锦帘栊，天空明净似水，透着淡淡的瓷蓝，下方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刘清标从大门里出来，招了一顶轿子坐上去，匆匆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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