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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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向晚，回衙署绕远，李纤凝打算今晚宿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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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西角门回宅，才拐进巷子，便见仇璋抱举着李灰够墙头上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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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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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到啦。”李灰声音软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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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将他放下来，见他一手抓着一只大红柿子，笑道：“哟，摘了两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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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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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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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灰盯着柿子，似乎颇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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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姑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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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灰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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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灰儿不喜欢姑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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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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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姑姑凶啊，那咱们不给她吃。给叔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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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灰这回点头了。送上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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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接过来，剥了皮，喂给李灰吃，“灰儿乖，叔叔问你，你希不希望叔叔娶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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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灰吸着柿子里的“小舌头”，点点头继而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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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希望还是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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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又不希望。”李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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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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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叔叔做我的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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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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