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6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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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这才相信，齐声欢呼。殊不知乐极而后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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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校尉曾在军营里主持新兵训练，以铁腕治军著称，今后有他们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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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扬州的消息。刘家人来认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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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姜二人临行前，李纤凝交待在先，假如刘通福没回扬州，叫他的家人前来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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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深秋节气，尸体也停放不住，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上。插一根木牌做标识。在此之前，李纤凝请来沈子期过给尸体画像，将尸体的特征全部还原纸上。而今李纤凝取出画像，给刘通福的妻子过目，刘妻接过纸，才看一眼眼角已潮，再看之下，泪水滢滢溢出眼眶，掩面痛哭道：“是他……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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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的刘通福妻舅连忙跟姐姐确认：“姐，你没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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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丈夫我还能认错？没错，就是他……”倚在婢女身上呜呜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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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本想询问细情，见他们悲伤不能自已，只得作罢。告诉了他们埋葬刘通福的地点，后续如何处理尸首，也由他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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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姜二人因半途折去钱塘县的缘故，比他们晚了两日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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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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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叫韩姜先坐下歇歇。二人风尘仆仆，一路上疏于梳洗，俱沧桑了不少，下巴下面泛着青色的胡茬。尤其面庞白净的小姜，有了这层胡茬，像个邋遢汉子。韩杞同样邋遢，但或许是他本身气质的原因，沧桑之感反而赋予了他魅力，当他坐在那里，好似一头静静蛰伏的猛兽，不自觉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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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进来，第一眼看到韩杞，在他脸上一掠，滑向仇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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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什么都没问，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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