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26节

也早一日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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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道：“我对这个名字确实有印象，大约七八年前吧，这个名字的主人从我姐夫手里购过买书画，因为讨价还价的厉害，我姐夫总是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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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他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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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摇头，“他来的那几次皆赶上我不在铺里。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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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接着说：“后来他不大过来了，听说家里管得严，一心叫他考取功名，那时候他已经考了近十年了，姐夫还背后挖苦他，说他能考上功名猪都会上树了。不料有一天当真传来消息，说他高中进士。姐夫深为诧异，闻听他衣锦还乡，还特意登门拜访。结果吃了闭门羹，回来大骂那姓刘的没良心，一朝得势，忘记当年是怎样涎皮赖脸求他把画低价卖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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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了解了大概，从平康坊出来，回到衙署，叫仇璋给她押纸公文，她明天要出趟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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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不料她出去一趟，做了这么大的决定，一时诧异，“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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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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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的证词，你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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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梳理了一遍线索，不认为我的判断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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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你打算带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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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和韩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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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杞方从钱塘县回来，还不曾休息，明天太赶，要不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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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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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拿她没辙，与她起草公文。李纤凝又凑过来问，“给拨多少公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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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例，每人十两。你做不得人数，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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