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11节

杖刑十五，可赎铜。李纤凝交了银钱即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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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想在离开前见见阿悉兰，仇璋告诉她阿悉兰目前是此案的重要人证，安顿在内宅，有重兵把手，想见她需经福王首肯。李纤凝又去找了福王，得了他的腰牌，前往内宅见阿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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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内宅比万年县的宽敞许多，有山有石有水有景，阿悉兰弯着腰站在花圃前，给紫阳花浇水，清除开败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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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纤凝，笑盈盈道：“这些紫阳花最是贪水，一天需浇三顿水，有一顿不浇就发蔫给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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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这样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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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悉兰歪头做不解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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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说：“在意几株花草蔫不蔫的人不会轻易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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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放心这个。”阿悉兰说，“我不会再生出寻死之念，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便去往大秦国。看看景教的源起之地，是我义父生前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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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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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几个商队，时机便宜，可以和他们一起走。”又问李纤凝，“李小姐呢，解决完这桩事，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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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思索须臾，颊边露出一缕笑，“我丈夫想要一个儿子，待一切尘埃落定，我想给他生一个儿子，一家人过平淡安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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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悉兰惊奇，“这真不像李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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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像不像的，还不都是我么。李小姐已成过去，今后叫我仇夫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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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兆府回宅，李纤凝又遇到了来时所见的灰袍老者。这次他踟蹰于宅门外，像是专程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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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当他是乞丐，上前驱赶。李纤凝驱离了车夫，眼睛定定看着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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