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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录的相当细致,连陆槐身上有几块疤,分别在什么位置也记录得清清楚楚。其中更包含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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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不爱说话的人,偏巧碰上一位爱说话的花娘。分不清他是有意泄露还是当时心情舒爽,花娘问一句他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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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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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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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村,在哪里,奴家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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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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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身上好多伤,哪里来的,莫非流连花丛,回家给娘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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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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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差不多,我不信天底下有这般歹毒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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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之前,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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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的吊坠好可怕,里面怎么裹着一只蜘蛛,活生生的,怪吓人,奴家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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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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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口供记录,陆槐与花娘交欢的姿势无一例外是后入,他只准花娘背对他,不准转脸。动作凶悍,毫无情意情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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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令花娘感到些许柔情的地方,是他的临近高潮难以自持喊出一个女人名字的刹那——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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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花娘曾问陆槐阿云是否是他的娘子,陆槐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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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阅过之后,掩卷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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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调查过了,长安周边压根没有叫桃花村的村子,而阿云,天下叫云娘的女子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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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喝死后两日,关于陆槐的消息从四面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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