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22节

璋，她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及至真的见了，也并不如何，满心凄楚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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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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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玥很好，就是吵着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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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若是你不见了，不出两日，必吵着找你。换做我这个娘，十天半个月也未见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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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平时陪她的时间太少，她和你不亲。”微顿须臾，“以后多陪陪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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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没答，仇璋也没追问，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是否还有那一天。曾经习以为常的日子，如今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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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经过这么多分离与困苦之后才晓得，能够陪在家人身边，与他们共度寻常岁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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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都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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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安抚他们，尤其我娘，别叫她为我的事上火，也不必为我奔走，我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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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仇璋直视李纤凝的眼睛，“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用我们十几年感情发誓，保证跟我说的是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天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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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这样问。”李纤凝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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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低头，看着我的眼睛。”仇璋不觉提高声音，“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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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看着他的眼睛，一滴泪珠儿落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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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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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纤凝伸出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不是天仙子，若有半句谎言，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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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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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璋握住她的手指，“不要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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