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 第126节

心吊胆，担心是官府来捉他。过得十天半月，动静全无，兼之适应了周遭环境，心内渐渐放松，戒备消了七八成。只是对少女好奇，急于想知道她搭救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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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女又一次上门，陆槐埋伏于门后，刀横在她颈间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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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丝毫不见慌张，和陆槐确认，“你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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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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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思忖须臾，“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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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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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什么感觉？”少女抛出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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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什么感觉，陆槐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少女一问还真问住他了。他回想起勒杀余三娘时，那种紧张兴奋之情。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以前他顶多杀些猫猫狗狗，杀人的事他想过，真正实施是头一遭。他至今记得她从剧烈挣扎到小幅抽动再到动静全无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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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气后他没有马上放开她，而是就那么搂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渐渐流失，身体渐渐僵硬。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流遍全身，比睡妓女还爽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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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他处在持续的兴奋中，他时不时回到案发地点，回味当时的感觉。参与进周遭坊民的闲聊，他们惋惜死者他也跟着惋惜，痛骂凶手他也跟着痛骂。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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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感觉无法长久持续，不出三五月，他又感到空虚了，而猫狗已经无法满足他。于是开启新一轮的杀戮。越杀越得心应手，最初的紧张生涩消失，唯剩剥夺他人生命、主宰一切的无上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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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把这些感受说出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致勃发，渐露狂乱之态。少女听罢道：“很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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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手击中陆槐颈部，陆槐未等反应过来，人已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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