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聪明孩子的亲戚朋友总是出现在父亲的口中,出现在我们谈话的间隙里。
“我们这不大的房子里,却仿佛住了一屋子的人。
“我要注意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这不好了,那又不好了,免得被父亲和他们比较,又遭羞辱。
“后来父亲生意不好,对我也越发没了耐性,打我的时候也是有的。不过奇怪的是,当你让我回忆的时候,我想不起他打我的那些细节,那些疼痛。想起的,反而是他表露态度的某些瞬间。
“比如一个白眼,或者是一句‘蠢猪’。现在想起,我仍觉寒凉。
“而那一屋子的人也从周围的亲戚,变成了同班的同学、同校的同学、校外的朋友,同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