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上也是一丝不苟。
他们或多或少都让我有了些许求生的意志。
可是我的母亲,生我养我,我每个月给她转十几万,结果在我身上花十几块的事还要权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导致我的情绪波动比较大,但此刻我的心里又充满了淡淡的死志。
“……儿子,十几块在家够买一大筐鸡蛋了,你可不能不懂事啊!快告诉妈这药能不能退,要不然这钱花着都白瞎了!”
我看着她急切的眼神,惨淡地笑了一下:“能退。”
话音刚落,我妈立刻弹射起步,把连接着药水的胶管扯了下来,我的手背立刻感到一阵刺痛——由于高度和压力骤变,开始回血了。
很快,有血慢慢流了出来。
我妈的脸色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去,她一脸土色地跑出去叫医生,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鸡蛋塞进我的嘴里。
我看着流淌出来的殷红血色,又看了看我妈跑出去的方向,不顾正在隐隐作痛的胃,一点一点咀嚼着,把鸡蛋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