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则是磕到了后脑。”仵作把尸体的脸侧过来,指着那处伤疤,“这妇人上了年纪,身体消瘦,是被长期病痛折磨的缘故,倒是没什么外伤,应该是失手不慎,出了意外。”
陈林在验尸房里左右独步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左边走是烫脚,右边走也烫脚,停在原地不动,更烫脚。
只听仵作又道:“大人,关于这名老妇人,我与何大人有些分歧,在小老儿看来,这名老妇人其实是磕碰之后,受惊吓而亡,她年纪太高,身体又太差,便是没今日之事,也活不了太久,只是——”仵作偷偷瞧了一眼何医官,道:“何大人认为,这老妇人是一磕之下磕死的。”
何医官闻言后,淡淡笑道:“下官受殿下所托,自然要说出自己的判断,正如这位仵作所言,上了岁数的人,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致命的。”
“而且——”仵作接着道,“何大人提出疑点:这种毒药非常剧烈,且死后就有异相,早上那名妇人既然是家里人接了尸首出去,当日便可看出端倪,为何当日不来告官,反而过了一段日子才来。”
“何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想也许此女当日死后,侯府已经给过银子了,也许是银子用光了,讨要不成,才将人告上公堂,大人可以去查查那一双母女是否给过这家人银钱,若是没有,就不排除——”何医官顿了顿,“有人拿这女子试毒,而那姨娘与五姑娘确不知情,也未过眼尸首,否则怎会有人自惹麻烦上身的道理?”
闻弦歌知雅意,这位何大人先让软话说到前头,表示愿意在老妇人之死上放京兆府一马,又将侯府之事交代的明明白白,前面是要挟,后面是条件。
人是太医院的人,嘴却是唐王殿下的嘴。
“谢何大人提点。”陈林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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