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过,也命人查过,却没能追踪溯源。
现在,一通百通,严府增建的大料、木料,京市上的大料、木料,都来自严世蕃假借宫里修殿宇的名义从云贵川运来的。
为此,严世蕃私用了十艘战船,亏空了四百万两纹银的殿宇银。
共挪用了大明朝五百万两纹银。
而回报也是丰厚的。
“遗失”“淹没”的九千九百根云贵川的大料,价值九百九十万两纹银,那九万方木料,价值九十万两纹银,共一千零八十万两纹银。
拿朝廷五百万两纹银,去为自己弄来了一千零八十万两纹银,严世蕃的买卖,做的可够好的。
今日事发,严世蕃不仅想以不察之罪将自己从中摘出去,还想把为自己弄银子的人都杀了,大玩“屋檐滴水代接代,新官不查旧官账”的手段,试图将赚到的千万两纹银继续昧下。
其心可诛!
那以三十万江南民夫在应天、江浙修河堤吃空饷的事,在此事面前都显得逊色了。
朱厚熜的面色更难看了。
而深知皇上对钱两看重程度的严嵩,抢在同侪攻讦,皇上问罪前,终于开口了,轻喝道:“严世蕃!”
“爹!”
严世蕃充满委屈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这一声,喊的情深意切。
“这里没有什么“爹”,这是御前会议,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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