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运大料万根,木料十万方,分南洋海面、山路运送入京。”
“嘉靖三十九年八月,南洋五艘战船毁,沉大料两千四百五十根,木料两万五千方,大料坠崖,毁大料两千四百五十根,木料四万五千方。”
“嘉靖三十九年九月,南洋五艘战船毁,沉大料两千四百五十根,木料两万五千万,大料坠崖,毁大料两千四百五十根,木料四万五千方。”
“嘉靖三十九年十月,百根大料,万方木料入京。”
“嘉靖三十九年十一月,万寿宫失火,十二月,工部明发上谕云贵川三省布政使衙门运木料入京。”念到这里,高拱停住了。
目光呆滞望着锦匣里的第二张账册,喉咙滚动,却发不出声来。
死寂。
大殿里落针可闻。
严世蕃额头不断渗出汗水,却连擦汗都不敢,汗水入眼,蛰得眼泪都下来了。
修三条河堤,竟动用江南民夫三十万修建和加固,这是修河堤,还是修万里长城?
空饷何止数万?
云贵川的万根大料,十万方木料,运到京城,却只剩下百根大料,万方木料,还损失了十艘战船。
嘉靖三十九年九月和十月,宛若复刻一般,那九千九百根大料,九万方木料,真的“沉没”和“坠毁”了吗?
修建那几座宫室总花费的七百万两纹银,大料、大料占了六百万两纹银,这价值六百万纹银的大料、木料,究竟有多少被私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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