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张居正望着徐阶,内心五味杂陈,没想到,一直奉为挚友(良师)的人儿,会是大明朝仅次于严党的巨贪。
短暂的沉寂,徐阶长叹一声,跪叩道:“谢皇上隆恩。”
这个栽,淞江府徐家认了。
严世蕃倍感失望,但心底为两千多万两纹银大出血的难受感莫名消减了许多。
九百万两纹银,几十万亩田地,徐阶大出血的程度,丝毫不比自己小。
共情,果真是人世间最强大的情感。
“好!好!”
朱厚熜从御座上下来了,一边轻轻鼓着掌,一边顾自踱了起来,“说的好啊。一场财政会议,我大明朝一年赋税有了。
江陵张家、淞江府徐家,和…分宜严家的银子,如何入账,高拱你回去详细方略出来,然后给锦衣卫、东厂去函,清点这事,还得靠锦衣卫、东厂去办,做起事来,方便。”
“方便”二字一出,严嵩、严世蕃父子,徐阶、张居正师徒立刻感觉脖颈一凉,好像一把刀驾到了脖颈上。
普天之下,只有锦衣卫、东厂可以不需要走流程就能杀人。
这方便,就方便在杀人上。
“是。”高拱大声答道。
有了严、徐、张三家之银,哪怕大明朝还像去年那样亏空,也能支撑些年月。
“诸事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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