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嵩,始终笃定守静。
他躺在书房中间那把躺椅上,闭着两只眼睛,听着通政司通政使罗龙文在耳旁读书。
堂堂大明朝的九卿,在严府中,竟干着书童的活儿,坐在严嵩身旁一盏立竿灯笼下,宛若喽啰。
罗龙文正在读着《道德经》第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念到这里,严世蕃推门而入,罗龙文便停下了。
严嵩眼睛仍然闭着,淡淡道:“龙文,你说,老子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罗龙文一愣,接着答道:“太上道君的意思说,过分追求名声和财富可能会导致过度的消耗和损失,而知足和适可而止则可以避免这种危险,从而保持长久。”
“严世蕃。”
严嵩猛然睁开眼睛,望着屋顶,道:“你知足吗?你懂的适可而止吗?”
严世蕃本来像一头猛兽在那里眈眈,听到老父的询问,气势顿时一泄。
“知足!”严世蕃咬着牙,“但是爹,皇上都命锦衣卫封锁严府,随时要拿我们父子以消天下之怨了,这时候还谈什么适可而止?”
“皇上封锁严府,自有封锁严府的道理,两京一十三省官员的欠俸,九边九镇将士的欠饷一日不解决,我大明朝就一日不得安宁,严世蕃,我问你,工部的亏空和某些人从中赚到的银子,你准备什么时候送到国库去?”严嵩两眼发直,颤抖道。
他万没想到,御前承诺的银子,这逆子都想着拖欠,这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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