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没任何恶意?他只是想帮他把发尾塞进去而已。
棚里的几个助理拍摄的时候都在各忙各的,回消息或整理饰品。
一时间摄影棚里只剩下音乐声,偏偏那还是一首慵懒又随性的曲子,和当下紧绷的氛围格格不入。
“抱歉,迟老板。”段青深拿着相机,平静地说,“醒醒没别的意思,你头发不如直接往前放吧,盘起来会有一小片影子。”
梁愿醒赶紧也接了句“抱歉”,声音有点小,他不确定迟双海有没有听见。
“好的。”迟双海迅速调整好,将簪子递回给助理,继续正常拍摄。
棚内换了几套衣服拍完,刚好外面天色也暗了。因为底片全给,段青深直接把储存卡交给迟双海的助理:“麻烦您全部导出去之后清空一下卡,然后我们出去拍夜景。”
段青深态度还是礼貌的,但等迟双海带了些歉意提出请大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段青深微笑着拒绝了。
“谢谢,但我有点社恐,还是跟我助理单独吃。”段青深径直去拿外套,没给迟双海任何商量的余地,“我们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回来。”
今年北京入秋入得很早,人行道上有路过的人抱怨着“去年这个时候鼓鼓劲还能穿裙子的”。
梁愿醒俩手揣兜,在风里瑟缩着脖子:“你根本不社恐吧,就是不想跟他们吃饭吧。”
“从哪儿看出我不社恐的?”段青深边说边把一直搭在臂弯的外套递给他,“穿上。”
梁愿醒摇头:“我不穿,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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