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舒建军的组里,跟着隋宝全学技术。是以,舒建军算是他领导,隋保全算是他师父。既然是师父,隋宝全有时候忙得走不开,一些私事就是纪珩帮忙跑腿。比如隋萤忘带钥匙进不去家门,纪珩便给送一下;或者隋萤下了补习班很晚了,纪珩去接她再送回家——反正电厂这种国营企业,前厂后院,家属都住在一个大院里,来回也方便。
所以隋萤有很多机会接触纪珩。纪珩刚从部队下来,二十岁出头,一身腱子肉;再加上整天闷头干活,话也不多,十六岁的隋萤,没多久就芳心萌动,整天在言抒耳边叨叨,纪珩“年轻有为”、“又帅又酷。”
“‘又帅又酷’能看出来,‘年轻有为’你怎么看出来的?”言抒提出质疑。
“当然是我爸说的!我爸说他能吃苦,踏实肯干,以后肯定错不了”,隋萤一脸骄傲,仿佛纪珩已经是她男朋友了,“哎你还是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隋萤16岁,上高中;言抒14岁,上初中。虽然只差了两岁,但高中生面对初中生,有一种天然的年龄上的优越感。那时的言抒也认为,隋萤这种暗恋,她是真的不懂。
但出来旅游,见到纪珩这人,言抒就懂了。
年轻的男人眉眼英挺,肩宽腿长,一身运动装,丝毫没有那些流里流气的小动作在身上,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美中不足就是,一路上也没说过几句话,当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这顿吃什么、明早要不要去爬山”时,他从来不发表意见,如论怎样的安排都欣然同意。但会在入住酒店时帮忙拿行李;上山遇到很窄的山路时,下面是万丈深渊,有些阿姨吓得腿软,他就一手抱着一棵歪脖树让自己站稳,另一只手扶大家一个一个过去……言抒就是在那个时候牵到了纪珩的手,温暖干燥,手上带着劲儿,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她本来也有些怕,往下看一阵一阵眩晕,甚至有些打退堂鼓,但后半程甚至还暗戳戳期望,前面来一条更窄的路吧,就又可以被他牵过去走了……
隋萤在3里挑了一首《邮差》,是首老歌。她总是喜欢听一些怀旧的歌,后来言抒才知道,都是之前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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