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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树后面也有人,那人蹲在树围石凳上,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低。
“怎么哪都有人?”她低声懊恼人真多,拉着段信然的手转身要走。
那人却抬起脸,漠然地看向她。
邬锦本来都要走了,在瞥到他的脸孔后堪堪停住脚步。
“杨侜?”她不敢置信。
他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光斑树影中,和几个月前没有什么变化,神情也是不爱笑的,疏离感如影随形。
他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不加掩饰地扫向她拉着段依然的手,以及段依然那鼓起的帐篷。
那眼神和刚才那些围观的群众一样,带着不屑与鄙夷,还有叁分看好戏。
邬锦明白那眼神含义,羞愧交加,愈发恼火起来,转头瞧身边人,大傻子还一脸无知无觉地继续扒拉着她的手,揪着她的衣服,作势要搂她要抱她。
段信然自己其实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的难受,只是本能地想与她有身体接触,寻觅着纾解欲望的方式。
“段信然——”邬锦推挡着压过来的男人身体,几次叁番不得脱,忍耐到极点,几乎想都没想,抬手,用尽全力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很响亮很清脆。
扇完自己也愣了,愣愣地看着段信然,脚步不由自主退后两步,生怕他受刺激发作,像个畜生一样尖叫。
但没有,段信然被肾上腺素支配的身体反而没把女人的一巴掌当回事,他没感觉到痛,因为全身注意力都在无名欲望上,可他能感觉到她的生气。
“邬锦,怎么了?怎么打我了,我……我难受……”他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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