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世界里,似有几分认真:“那时,吕布的赤兔,刘备的的卢,太宗皇帝的昭陵六骏,万马奔腾从我脑海飞过。即便我不认识你口中是何骏马,想来是我轻易寻不到的,只好雕虫小技,聊表心意。”
“既如此,我也投桃报李,”她取出白玉瓷瓶,“这是我向贾逢春寻来的膏药,早晚涂上一次,能够让你被割掉的皮肉重新再长出来,保你活力四射!”
俱思服生怕自己耳朵犯了毛病,瞳孔一震,有点难以启齿:“你说能让割掉的什么再长?”
宋若昭:“?”
“不是,还能让什么再长?”
她先是狐疑,尔后释然:“也难怪,你只挨过了疼痛,又怎见背后的伤......”
不愿意继续描述那晚她亲眼所见,峻拔身形的背后,是狰狞可怖的暗红色,血色模糊之下坑洼不展,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肩胛骨、脊梁骨,只担着一层薄薄的皮,那样突兀地耸起,仿佛这具身体轻轻扭动,腰以上就会立即折断。
而那些不是鞭伤、烙伤,是硬生生被人扒皮剜肉。是千刀万剐,触目惊心。
比这些伤更狰狞可怖的,是那造就这一切的人。
本想他为人有几分矜敖,以为是因御前行走而体面,原来是经历了无数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后,不甘愿再伏低做小的矜敖。
故而,她不敢提及太多。初见时只觉得他让人亲近,过于亲近了,却又怕伤害了他的自尊。
心中如此想着,悄然望向满是创伤的那位,许是那段可怕的经历淡却了,如今云淡风轻,他的眸子极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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