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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阳话说到这里,梨花精确感到他呼吸紧促了些。
她想到初见那寺院就感到压迫感,主要是遮挡天空的藤萝和那茂密阴暗的竹林,哪里很明显蕴藏了无数不明物等待机会。
幕阳再将茶盅凑近鼻翼,遮掩嘴唇:“我已经躺下困眠不知道多久,约莫在卯时不足,就听见有两名更夫走下角楼的木楼梯去如厕。我就算是很困乏也还有意识能感觉到不对,听到了些许诡异声,那是哭声伴随撕扯皮肉声,那些老更夫的头歪着,我赶过去时已见有妖物啃噬着他们的鼻子嘴巴!”
梨花尽管心头跟着不舒服,还是斗胆问他:“那你没感到害怕?”
幕阳啣着茶盅的嘴让他整个头颅开始战栗,放在茶盅,他的嘴唇毫无血色:“我下去远远地看着,我没有手也怕遇到强敌,我就动嘴和脚设置了草绳障碍物,在那妖怪要离去时将其绊倒了,但它似乎无碍地还是给溜走了。我过去看时,那些老更夫们无一生还,鼻子嘴唇都被吃掉了,太残忍了!”
幕阳垂着头,脖颈还在抖动,走过来前半身靠着桌子边沿平衡住躯体,额头汗密密渗出来,那种场面他亲历过的又格外惊悚而不敢回忆,偏生他又不能止住回忆。
梨花看习惯了幕阳这种强自维持文雅的艰难,她叹息一声:“那物有什么特征,你还记得不?”
“啊?”幕阳似乎还沉侵在忧伤中,一时不知怎么说起。
“你的草绳障碍物没把那物给绊倒?它应该是留下影子或者说脚印爪子之类的呀。”
“也是草木类的,似乎会遁地,也是非常惊奇可怕的,它就“忽”一下不见了。”
梨花感到蹊跷又说不出来,就追问:“你用什么草做的障碍物,草的名字可还记得?”
幕阳把头抬起来,无臂膀的身体离开桌子边沿似乎很生气:“我那还想起那么多?怪物走时候很快,快的我连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呢,再说我连手都没有呢,我就看见了也没法应对呀!”
“那它是长的扁的短的圆的,怎么行走的你该记得吧?”幕阳对待她一个少女也这么凶到没耐心,梨花只好也语调不客气了。
“寺院卯时的钟声就快要敲响了,我就躲在那空悬的楼梯后面,那阴影里呢,我怎么敢暴露我的行迹让妖物来吃我!”幕阳语调带着委屈,好像是梨花很可恶这么一直逼问让他很不应该受到惊吓,回忆也是能让人再度惊吓的。
“那你用嘴唇梳了草绳三股辫,还是四股辫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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