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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沙哆嗦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却不愿意松开手,他宁愿就这样被诺拉杀死,也不想再扔下她逃命了。
北境的逃亡太苦了,就这样死在这里,也好过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他抱着诺拉的盔甲,脸上血水混着眼泪,分不清是谁的血,谁的泪。
金属的碰撞声,摩擦声,链枷被高高举起,香炉们轻轻碰触在一起,仿佛在宣判。
格里沙心中忽的平静了下来。
他早就该死了,死在白灾中,是诺拉从马车上跳下,把他从坍塌的房屋中拽出。
诺拉的手落了下来,覆着金属的手甲冰冷又坚硬,轻轻抚在了格里沙的头顶,似乎在笨拙的安慰。
格里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