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情绪失控,动起手来也挺有劲儿的。”祝今夏故意说,“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你要是趴那儿不动,我赌还是能打断的。”
时序笑了,祝今夏松口气。
看他抽得厉害,她拿过烟,自己吸了一口,呛得死去活来。
时序夺回去,“烟不好,别抽。”
“那你还抽?”
“找个宣泄口。”
祝今夏再度拿回烟,用脚踩熄,“宣泄口多了去了,用不着抽烟。来吧,你说,我听着。”
可惜等了半天,他也没开口。
祝今夏也不催促,抬头看天,竟瞬间怔住。
昨夜来时,天已黑透,如今红日初升,晨辉遍洒一地,才看清外间的光景。她一时词穷,竟难以描绘这天地,仿佛和旺叔一样,只剩下对色彩的本能感知。
蔚蓝苍穹之下,红日艳丽似火,青山苍翠欲滴。贫瘠破败的小院之上,是自然最慷慨的馈赠。
她深吸一口气,被冷空气沁得一阵激灵。
时序就在这时候开口。
他说:“我们都叫他旺叔,但他从来都不只是旺叔。”
“小时候写作文,《我的父亲》,他永远是主人公。父亲节买礼物,他是唯一的收件人。考了第一名,想分享的人只有他。生病了,烧糊涂了哭喊着的人也是他。”
“变成孤儿那天,他带我去镇上花钱洗了个澡,理了头发。一边给我搓泥,一边笑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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