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不停垫脚,偶尔还跳上一跳。
车站很吵闹,她最后只能打来电话,在嘈杂的人声里对他说:“时序,下次别动不动来绵水了,你这么抠门的人,把钱留着干什么不好?”
时序拎着两大袋娃,懒洋洋看着她:“凭什么,绵水是你家开的,你说不准来就不准来?”
当时说这话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就在一个月后,祝今夏站在了他面前,把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那个秋末,寒气在山里更早降临,川西的山上已经落过好几场雪。
学生们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教师宿舍里也已经点起了取暖的碳火。
一线天又到了太阳早早落山的季节。
不同于朝九晚五的社畜们,太阳它迟到又早退,并且在冬天可恶地提前到下午两点就退出视线,却没人能奈何得了它。
就在这样一个秋末的夜晚,时序正在宿舍里点着火盆看论文,两耳不闻窗外的打闹声。
晚上十点正是孩子们洗漱的时间,天冷水也冷,他们对这事更加抗拒,往往需要于小珊和顿珠严格监督,才敷衍塞责地洗洗脸、刷刷牙。
此刻也不例外,窗外是小孩们追逐打闹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老师们的咆哮。
“往哪躲呢?出来,好好洗脸!”
“看你这脸花的,再不洗都成花猫了!”
“你这叫刷牙?你管这叫刷牙?”顿珠怒道,“你告诉我你牙刷碰着牙齿了吗?”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
时序充耳不闻,只眉头紧蹙对着实验数据一遍一遍检查,微信上是师兄发来的报告,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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