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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袂睁开眼,听到轻微的痛苦呻吟。
身旁位置空着,被面纠结,本该窝在怀里的姑娘蜷缩在床下,正捂着腹部,艰难拉住他的手指求救。
李承袂清楚听到自己心跳停了一秒,他扳过裴音的身体,女孩子面如金纸,眼睛有些迟钝地看着他,声音轻如一只鸟的重量:
“好疼……哥…哥哥,我肚子,肚子好疼。”
李承袂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迅速联系送医,把裴音抱回床上穿衣服。女孩子艰难保持着意识,拼命抓紧李承袂的袖子认错。
瞒不住了。肯定瞒不住了。她想。
所以,一定一定…先认错。
“哥…”裴音虚弱地叫他:“对不起,我…我……就是,总之你不要生气,好么?”
“好。”李承袂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仍先答应下来,抱起她大步走向电梯,猜测会不会是阑尾发炎,或是急性肠胃炎。
“先看医生,有什么事,那之后再说。”
熟悉的消毒水气味充斥鼻端,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把他拉回五年前的那个冬日,李承袂坐在沙发上,沉默盯着床边站着的医生,思考对方所言是什么意思。
“这是由于宫缩引起的腹痛,所以这几天尽量不要乱动,复诊后就可以顺利出院了。”
日语表述得有些模糊,不知道是否是为了昏迷中病患的隐私,医生并未说出使用“宫缩”这个词的前置假设。
——比如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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