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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是黎锦的小名。因她出生时有人来贺喜,送了一条活的红鲤鱼,煞是好看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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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四五岁时,这鱼还养在将军府。后来这鱼长得越来越大,似孩童一般,便放生到江中去了,此是闲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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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见了至亲之人,黎锦眼眶不觉间也有些湿了。她几乎是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叫道,“咱们家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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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父长叹一声,摇摇头,似是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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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父可以不愿多说,黎锦却不能不问,她有些悲痛地道:“爹爹,咱们家怎么就这么穷了?是给人查抄了么?眼下变成这样,是咱们家犯了什么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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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父苦笑道:“还不都是那英亲王府干的好事……爹爹没本事,护不住这一家人。小鱼你回来了就好。只要你平安无事,咱们这一家人纵然穷困潦倒、颠沛流离,也总能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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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听了父亲的话,更加悲痛,道:“爹爹,孩儿如今已是白身了。非但手上并无兵权,连俸禄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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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父道:“这我已尽知。本也没指望你的俸禄养活全家。为父不过是想念你,相比荣华富贵,情愿与你一家人团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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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父亲的话越说越离谱,黎锦听得更加伤心。黎父为人正直,却很天真、简直不懂人间疾苦,才能说出情愿一家人团聚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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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黎锦虽然遗传了父亲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性情,却幸好没继承到他的大而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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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人谨慎、心细如发,知道这一大家子人生存必然极不容易。目之所见,更是证实了黎锦的猜测,怎能不让她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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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道:“咱们这一家子,人吃马喂的得多少开销?靠缝连补缀、替人洗衣怎能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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