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丝线又不是石头钢刀,它们遇火会燃烧,只需要从木雕背后放一把火,烧毁整只龙就可以了。
但我们是文物警察,投鼠忌器。面对这样一只精巧的冥器,一把火烧掉,绝对是对国家宝藏的亵渎与失职。我脑海里占据绝对上风的念头,当然是要把这个文物祖宗无损无缺、全须全尾地保护好。尽管它先袭警,想置我于死地。
“你别搞得那么紧张。嘛徒弟,你看你,刚放海水里洗过澡,现在又浑身冒汗了。”齐师傅的笑声不合时宜地打断我的思考,他又用熟练的按摩手法抚平了我紧绷的双肩,说,感觉休息好了吗?你要休息够了,咱们就走;没休息够,你再好好趴这木雕上面睡一会儿。
走?我现在中了招,能走哪儿?我咬牙切齿地说,“刚才就阻止你们推开这门,你们不听;现在我替你们扛了机关,你们还笑话我!
齐师傅似乎故意欺负我不能动弹,又捏捏我的鼻子,戳戳我的脸,像摆弄小人玩具似的。他歪一歪头,见我真生气了,才笑着对身后的考古队员们说:
你们俩,把电池抠了,手电筒扔给我。
我听见,被他点到名字的两个考古队员疑惑地“哦”了一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都听话地把空手电筒交给了齐师傅。
我又看见,齐师傅大步走到这条木雕龙前面,竖起两只手电筒,各自塞进两片龙鳞底下,像简单的杠杆支架一样,依然把它们顶得高高翘起来。
他固定完毕,就拍拍手对我说,起来吧。
我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中间丝线依然紧绷着,两片龙鳞依然翘着,一切都维持原状,文物也没有遭到破坏。但我已经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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