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出一片光溜溜、黑沉沉、脏稀稀的黄绿色,像乌黑如墨的河水包裹着大块青铜。它像一顶巨大、沉重、黯淡无光的灵柩,表面裹紧了光滑的绸缎,涂满了浓厚的焦油。
我拿手电筒照亮周围一圈池壁,见上面经过古代巧匠的精心打磨,已经非常光滑,像一面纯钢磨成的镜子。细看池壁,里面还镶嵌着一些闪亮的宝石、翡翠、米黄色玉石,还有不少连我也叫不上名字的罕见海贝壳。
这仿佛是在一块巨大磐石间开凿的水池。没有杂乱无章的横石,只有错落有致的石“尖峰”和连绵起伏的石“山脊”,它们静静地环绕着这片圆润宁静的水域。可惜水质太浑浊,无法看穿整个石潭底部。我不禁好奇这座“华池”到底有多深,底部是不是也有柳宗元笔下小石潭记的奇景,为坻、为屿、为堪、为岩?
我蹲在岸边,掬一捧水,擦擦面颊,想先试试温度。可我立刻就后悔了。那种感觉我不想再回忆一遍。简直像寒冬腊月把脸紧贴在沾满雾珠的冰玻璃上一样。
“太冷?那就别下去了。”齐师傅站在旁边抱着胳膊,静静看完了我试探水温的全过程,语气难得严肃,说,“公安工作不需要无谓的牺牲。你的人命更值钱。”
“放心吧师傅,只要我动作够快,争取三分钟之内将那件文物打捞上来......我就是安全的。不会窒息,不会失温。”我故意拍着胸脯,说宽慰的话。
我当然明白风险有多大。但一想到心心念念的文物就在池子里,我就迫不及待要潜下去。
我们现在没有氧气罐,只能采取不需要供氧设备的自由潜水。自由潜水是仅次于跳伞的世界第二危险运动,必须全靠潜水员的肺活量,或者说腹式呼吸。
但这个潜水员非我不可。在广阔的西海边,我从小习惯了游泳,潜水,划船,冲浪,不仅无师自通学会了法兰左耳压平衡法,长大后更是可以在水下憋气游3分钟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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