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结晶细如齑粉,但其表面太过光滑,完全起不到增加摩擦力的作用,反而像踩在冰片上,不停打滑。
我们有时跪着双膝,有时贴着肚皮。最重要的是,人员一定要分散开。否则只要我们队伍里一个人滑落下去,就会像牵扯一串葫芦娃似的,把所有人都带进沟里。
爬到离地四十米高度,地质也发生了变化,但依然难以通行。浅灰色粗面岩、黑色玄武岩和土黄色长岩石横在我们面前,踩在脚下,像刚出锅炉的多孔煤球。
玄武岩则是火山岩浆铺摊而成,我们当时在海底墓穴里外也见识过。但这些玄武岩更轻薄,更花里胡哨:冷却的熔岩之间拖曳着长长的沥青条纹,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硫磺毯。
真是奇异的地貌。如果不考虑脚下的硬度和具体成因,我几乎分不清它们是玄武岩还是流纹岩。
来到丘陵底部,坑坑洼洼的峭壁上冒出一些绿色植物。我认出一些天然的火山石斛,它们盘根错节,交叠交叉,生长在深深的岩石孔洞里,并在太阳光照下呈现一层奇异的金绿色。
此外,还有不少长茎绿藤、常绿灌木,粉紫色薄叶小兰花。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根茎都无比坚硬。就像攀岩者登山的飞虎钩,紧咬石缝,看不出原本的根系面貌,我也都叫不上名字。
离开了峭壁上的植物天堂,我们终于抵达堤岸。回头看看丘陵顶部,海底墓穴的出口已经看不到了。但我们都牢牢记住了那个幽深的洞穴的位置,它坐落在丘陵最高点,像井口一样大敞着。
翻过堤岸,又走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海边的白沙滩。
这里没有植被覆盖,只有一些搁浅的灰黄色大砗磲、扇贝,红麦螺、骨螺......更远的沙滩,我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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