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我不需要挡箭牌了。
离开快一星期,专案办公区也没什么变化。这次依然空无一人。但我现在四处看看,电脑还没自动锁屏,小炉煮开的花茶还热着,打印机也亮着。
显然,办公区的人突然被集体叫走,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师傅,趁其他人不在,我们理一理案子。”我左右两枚钥匙相对一拧,拧开铁皮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三张照片。
这三张照片,是我上岸后,第一时间吩咐专案的同事帮忙锁进来的。
第一张是博物馆的1号春秋青铜卣,专家已经给出鉴定结果了,确定是春秋时期的墓葬品无疑;
第二张是拍卖会的2号唐代仿制青铜卣,真假不明;但既然它也打捞自海底疑冢,估计也是唐代人所制的仿品;
第三张是唐三彩塔形棋罐,我已经把那两座小塔送去鉴定年代了,棋罐上面的鸟纹跟青铜卣的一模一样,除此之外没什么特殊地方。
“您说说,墓里这么多唐三彩,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如果单纯是图财,倒卖获利为什么间谍非要这两只最不起眼的棋罐子?”
齐师傅低头点一根烟,说:“你观察细致点儿,再说话——为什么这棋罐上面的鸟纹跟青铜卣的一模一样?都是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两只鸟呢?”
我低头看看照片。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棋罐表面的两只鸟儿也在腾云驾雾,仿佛要展翅飞走了。
“......师傅,你把烟灭了。”我不悦地皱眉,“这几天在医院吸氧,我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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