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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抱都抱了,迟雪洱也不再矫情,认真表达谢意:“这样就行,我怎么也是个男人,没那么弱不禁风的。”
这话引得陆熵微低了下头,目光沉沉地在他脸上扫了一遍。
是男人,但“没那么弱不禁风”这句话却让陆熵不敢苟同,他实在太纤细了,哪里都很小,人小,脸小,腰也细得过分,刚才自己把手搭上去时,都怕一用力就会把那里捏坏。
身上哪里都软得要命,抱起来时跟没有重量一样,所以他才会在刚开始说了一句要是弄疼他就立刻说出来。
即使是现在抱着走了一会,陆熵也还是对怀里这幅软绵绵,又总是带着一股甜香气的身体有种近似于惊惶的无措感。
他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对待迟雪洱的存在。
这是他在十多年的商业厮杀中都没有过的脱离自己掌控的陌生体验。
迟雪洱自然不知道这个大佬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大脑风暴些什么复杂的东西,他现在实在是虚弱,过敏的地方还时不时会突然泛起痒意,痒中还夹杂着细细绵绵的痛,针刺似的,好难受。
坐在车上时,他好几次忍不住抬手去挠,都被坐在旁边的陆熵摁住了:“忍一忍。”
迟雪洱抬起脸,因为被那种折磨人的痛痒占据了大部分心神,他现在大脑完全不够使,人呆呆的,做所有动作时都显得慢吞吞,眨了眨眼睛里的湿润,看着人的目光有些迷离。
陆熵觉得他好像在带孩子,叹口气:“医生说不能乱挠,会留印子,弄破了也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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