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饶命

挤到沉聿所在的楼层看热闹，连校长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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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沉先生，您有何贵干啊？”校长颤巍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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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年迈又文弱，像一株萎嚲了的植物，又是个老牌艺术家，通常对于一些没经历过的画面容易产生触目惊心的感受，着实经不住这种看上去有点裹挟着武力的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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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便脱下大檐帽，他并不想吓到这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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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少，您是不是找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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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学生站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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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朝她望过去，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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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便上前两步，走到沉聿跟前：“请沉少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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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闻言，跟女学生走到一边，这一阵儿整栋楼都变得鸦雀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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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把身子压低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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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太高了，女学生不得不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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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聿俯耳，女学生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中午的时候我出去买东西，恰巧看到时先生跟一个妇人在校门口站着说话。听口气，那妇人好像和时先生是亲戚，大约是什么姑嫂的关系，那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小孩叫时先生‘姑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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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沉聿听得仔细，一面微微颔首，示意女学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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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那妇人要时先生带她去前面的茶楼喝茶吃点心，时先生大概是不乐意，但那妇人说什么也不肯放时先生走，所以时先生就答应了。不过这一去就有两个多钟头，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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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沉聿颔首，直起身子，“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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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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