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柔声劝说道:“她是病了,你别吓她。”
萧安抬眸看向她。
他似乎还念着最后的情分,缓和了语气道:“秀秀,回家去吧。”
此话一出,她的情绪瞬间平静下来,含着泪轻轻问:“你会来看我么?”
萧安顿了顿,只是重复道:“回家去吧,不许乱跑了。”
“我不乱跑,我不乱跑。”她低声念叨着,转身踉跄着往外走。
——这梦真是太可怕了。
南秀醒来后背上满是冷汗,小衫都被浸透了,心也砰砰直跳。她抬手压了压胸口,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置身灰蒙蒙的帐子内,脑海里突然回响起了沈兰衣在高家嘲笑她的那番话。当时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不在意,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萧安十五岁起便喜欢令月,初见第一眼便喜欢。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那一年令月随全家自洛山迁居长安,女扮男装出府游灯会,正遇上她和萧安在灯棚猜谜。萧安那时候还是个只懂刀枪不爱读书,整日拉着她逃学的浑小子,为了替她赢一盏莲花灯被店家百般为难。挤进人群中看热闹的令月仗义出手,帮他们二人解出了剩下的四道谜题。
三人也因此结识,结伴玩到深夜,临别时萧安在街边的摊上买了一只鲁班锁送她,又买了一对银叶耳珰送令月。
令月先是一愣,然后摸着耳垂气红了脸。她才后知后觉令月居然是个姑娘家,而萧安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并且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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